第二十章：残局与暗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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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，只见门外泥地上，一道极淡的脚印，正从巷口延伸而来，直指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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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脚印很轻，几乎被夜风吹散，但确实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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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是单向的——只有来路，没有回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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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咽了口唾沫，声音压得像怕惊动什么：“掌柜的……这人没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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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动，也没答。他只是缓缓起身，走到门边，把那盏油壶灯拎起来，轻轻放在门槛正中央。灯光一晃，泥地上的痕迹在昏黄里显出一道浅浅弧线，像是有人踮着脚尖走过，又刻意避开积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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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灶台边拿把菜刀来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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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愣了下：“切肉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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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剁骨头，是划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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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不敢多问，跑去拿来。萧灼接过，蹲下身，用刀尖沿着那道模糊的印子，一点点描出轮廓。动作不急，也不重，就像在修补账本上一笔写歪的数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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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不知什么时候也挪到了门口，扶了扶眼镜，盯着那条线看：“这……这是谁的脚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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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萧灼收刀入鞘“但能留下这步子的人，不会是为了偷鸡摸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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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是想干啥？”小七搓着手“看咱们有没有防备？还是……踩点放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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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火太糙。”萧灼站起身，拍了拍手“火一起，四邻都醒，官府也来。他要的是让咱们自己关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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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眼皮一跳：“您是说……吓我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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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吓你们。”萧灼看了他一眼“我不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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