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：残局与暗影

老周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最后只憋出一句：“可咱这门才修好……真再来一伙，顶得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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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理他，转身走进院子，弯腰捡起一块碎木板，又拾起半截断砖，慢慢往院角堆去。动作不快，但一下接一下，像在码柴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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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赶紧跟上帮忙，一边搬一边嘀咕：“这些破烂留着干嘛？明儿扫出去不就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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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扫了，就真输了。”萧灼把最后一块残砖摞上去，拍实“他们破门进来，是为了看我慌不慌。我现在把这堆东西留着，就是告诉他们——我看得见，我也记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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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站在堂口，抱着账本，声音发虚：“可咱们……到底招谁了？前脚文先生来说粮价，后脚黑衣人砸门，再后来假禁军，现在又来个鬼影子……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该歇几天？锁上门，躲一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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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回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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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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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话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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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歇三天？”萧灼走回来，站在门槛上，影子投在泥地“那你打算哪天开门？第四天？第五天？还是等他们觉得咱们已经跑了，再偷偷回来捡铺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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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老周结巴“我是说，缓一缓，总比硬扛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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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缓？”萧灼冷笑“你见过哪家饭馆因为被人踹了一脚，就从此不卖米饭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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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忍不住插嘴：“可这次不一样啊，他们是有备而来，还留了牌子……戌字牌……听着就像官面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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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戌字牌十年前就裁了。”萧灼靠着门框，抬头望向旷野“真当差的不会拿这玩意唬人。敢用假牌子的，要么是疯子，要么是聪明过头的家伙——这种人，你越躲，他越认定你有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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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摘下眼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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