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山雨欲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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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也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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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柜台后，手里拿着一块旧布，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把铜壶。壶身斑驳，壶嘴有点歪，是他从废品堆里捡回来的。他擦得很认真，仿佛那壶值千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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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偷偷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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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掌柜的擦东西，要么是真脏，要么是心里有事。今天这壶明明不脏，可他擦了快半个时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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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……”小七试探着问“晚上还开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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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。”萧灼头也不抬“灯也亮着。饿了的人，最怕黑屋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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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，风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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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让小七把前后窗都关严，但留一道缝。他亲自检查了地窖盖子，又摸了摸藏在楼梯底下的顶门杠，确认能一触即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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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端着一碗稀粥坐下，喝了一口，皱眉：“太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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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淡才好。”萧灼说“咸了容易口渴，半夜醒来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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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怕人下药？”老周压低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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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怕你们睡太死。”萧灼看了他一眼“今晚轮班守夜，你一更，小七二更，我守后半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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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必要吗？”小七咽了口唾沫“就咱这破店，连耗子都懒得光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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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有人专挑‘没人光顾’的地方动手。”萧灼放下碗，站起身“越是冷清，越像陷阱。咱们不能把自己活成猎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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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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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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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在后屋躺下，床头放着那把扫帚。他闭着眼，耳朵却竖着，听着堂口的动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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