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山雨欲来

，回头看向柜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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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正低头翻账本，笔尖在纸上划掉三行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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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铁匠——酱肘子钱二钱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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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老兵——赊酒银四钱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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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裁缝——修裤腿半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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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凑过来一看，差点呛住：“徐掌柜！这仨可都是铁打的常客，您这是……提前认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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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认赔。”萧灼合上账本“是他们不会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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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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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街上不太平。”萧灼抬头，目光扫过窗外“有人传话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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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犹豫了一下：“李铁匠托人带话说，最近炉子不点火了，怕招眼。陈老兵那边……他儿子昨儿来过，说爹让咱别等他喝酒了，‘风大，容易呛嗓子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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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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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搓着手：“那……饭还照常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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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稀粥。”萧灼说“米省着用，豆子多放点。今天起，菜价涨一成，肉不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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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涨？没人来还涨？”老周瞪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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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涨了，才显得咱不怕。”萧灼淡淡道“越怕越穷，越穷越软。软了，门就真的挡不住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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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张了张嘴，最终没再争，转身去灶房记账。路过小七时低声嘀咕：“这哪是做生意，简直是演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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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扛着扫帚站在门口，看着街上那几个“闲人”，忽然觉得他们像一群围着破庙转的野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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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没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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