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换命交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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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，仿佛两只对峙的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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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能给他续命，我必会替你伸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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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抬眸，唇角噙着一丝讥诮：“大人此言，恕我不敢轻信，若我治好尊夫，大人却闭门不见，我岂非叫天不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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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话间，余光瞥见墙边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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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子正怔怔望着她，赤红的眼里浮着一层水雾，干裂的唇动了动，似有千言万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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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收回目光，声音微沉：“大人不妨把话说透——您打算如何救我？若今日不讲清楚，我宁可玉碎，也不开一方一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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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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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霍然转身，回到案后坐下，双肘撑着桌沿，上身前倾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：“你胆子不小，敢跟我讲条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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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不避不让，声音平静得像一柄出鞘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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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横竖我是将死之人，何惧再补一刀？尊夫已病入膏肓，再拖下去，大罗金仙也难救，而这世上，唯我能让阎王留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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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的喉咙咕噜响了一声，手指在案上敲出焦躁的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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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继续道：“因此，我要与大人做一笔交易——我救你郎君的命，你救我的命，成，则两全；败，则俱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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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端起茶盏，低头抿了一口，借茶水的雾气掩住眼底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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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闷声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你，你现在可以开方子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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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轻笑，笑声里却透着冷意：“大人还未说如何帮我，若此刻含混过去，我纵死也不敢动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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