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换命交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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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，耐性终于崩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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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拍案而起，案上的茶盏跳起半寸，茶汤溅成一片褐色碎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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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了张屠夫，老娘照吃褪毛猪！偌大的大悦国，不信再寻不出第二个会治破伤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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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厉声喝道：“来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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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门外的狱卒阿苦慌忙推门而入，见李德穗怒得满面通红，不由缩了缩脖子：“大人……有何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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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手指直戳周婉儿：“把她押回大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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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苦不敢多问，低头应诺，悄悄向周婉儿摆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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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转身，衣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，头也不回地随阿苦出了管营私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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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“砰”一声巨响，李德穗把案几掀得翻了个个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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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不觉渐已浓稠，长廊里只有火把噼啪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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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苦走在前头，几次回头欲言又止，终是压低声音：“你怎敢把她惹成这样？她若怀恨在心，以后你的日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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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忽然问：“阿苦姐姐，你瞧那武把总与李德穗，可像夫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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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苦脚下一顿，猛地回头，眼里满是惊愕：“你……怎会这样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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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望向远处黑沉沉的牢墙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：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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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那男子望她的眼神，犹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，又像故人重逢的悲喜交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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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与李德穗，真会是夫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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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最懂女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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