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换命交易

p;至于医德？性命尚且难保，谁还顾得上那些虚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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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思电转，她面上却不露声色，只是轻轻补了一句：“不过，此病凶险异常，治起来颇费周章，大人要有个长久打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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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闻言，身子猛地前倾，肥厚的手掌几乎盖住半张公案，声音里带着焦灼：“一个月，够不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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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，正是周婉儿被判斩首的期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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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掐着日子，只想在周婉儿人头落地前把她丈夫拉回阳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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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垂下眼睫，嗓音淡淡：“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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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若让她放手施为，三日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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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眉心刚舒展的纹路瞬间又拧成深川，她摸着自己圆润的下巴，小黑豆般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，似在权衡利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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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她猛地一拍案几：“你只要多开些日子的药，即使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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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句她咽了回去——即使你不在也无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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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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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笑一声，嗓音清冷：“大人想得周到，却忘了破伤风并非单靠汤药可解。针刺、火罐、熏洗、外敷，缺一不可，且用药需随症加减，日日斟酌，岂有一帖药便能包底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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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盯着她，目光像两口幽深的井，突然又是一掌拍在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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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提醒你，你只是个死囚。若敢诓我，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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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婉儿笑意更冷：“我的命本就被大人捏在手里，怎敢拿假话自掘坟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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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穗绕出公案，走到她面前，狐疑地打量，又围着周婉儿慢慢踱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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