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大黄牛鸣,声穿屋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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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弯腰一看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这是啥？难道是黄鼠狼？不对啊，黄鼠狼哪有这么大的划痕……”她话没说完，突然“呀”了一声，往后退了半步，“这味儿……咋这么腥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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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木柜突然轻轻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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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被风推的，也不是老鼠碰的，是那种缓慢的、带着重量的挪动，“吱呀”一声，柜脚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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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黄牛像是被激怒了，猛地抬起前腿，重重踏在地上，“哞——！”这声叫里掺了痛苦，像是在用尽全力对抗什么，声音穿透屋舍，连村头的老槐树都像是被震得晃了晃，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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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开始有动静了。西边的李叔，东边的二奶奶，都循着声音走了过来，站在院墙外探头探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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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回事啊？你家牛疯了？”李叔扯着嗓子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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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脸色发白，指着木柜说：“那柜子……它自己动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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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，木柜底下突然传来“沙沙”的响动，紧接着，一道青灰色的影子猛地窜了出来，快得像道闪电，贴着墙根往院门口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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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看得真切——那影子比昨天在路边看到的更淡，却更清晰，分明是条蛇的形状，只是没有实体，像团凝聚的雾气，滑过地面时，带起一串细碎的灰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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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它！”林凡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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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黄牛看到影子，疯了一样往前挣，缰绳“嘣”的一声断了！它朝着影子冲过去，庞大的身躯撞得牛棚的木栏摇晃不止，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，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，穿透了整个村子的晨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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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青灰色影子似乎怕了黄牛，速度更快，一头撞在院门上。那扇用粗木做的院门，竟然被撞得“吱呀”一声开了道缝，影子顺着缝钻了出去，瞬间没了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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