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傩戏鼓点的记忆

把药粉，迎风洒出。那人顿时呛咳不止，连连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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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拉着肖尘从侧帘钻入。后台昏暗，墙上挂满面具，每一张都咧着嘴，眼睛位置挖得极大。角落堆着鼓槌，槌头裹着黑布，拆开一看，布内全是干涸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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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忽然停下脚步，盯着一面青铜鼓。鼓身刻着细密符文，中央凹陷处嵌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片，纹路竟与赵继伟怀中玉簪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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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在叫我。”肖尘声音发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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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一把拽他后退：“别碰！你现在的脑子比浆糊还容易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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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四下搜寻，忽见墙角铁笼半掩在布堆下。掀开一看，里面蜷着个枯瘦老头，白发披散，背上衣衫破烂，露出大片刺青——十二道刑司印记，排列成环，最外圈缺了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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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“容器七号”的完整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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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听见动静，缓缓抬头，浑浊的眼珠转动两下，忽然咧嘴笑了：“你也来了……第七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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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认识我们？”赵继伟蹲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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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认识你们。”老头嗓音沙哑，“但我认识那个梦……每到子时，我就梦见自己在画画，画一扇门，门上有链子，链子少了一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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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心头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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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年前……十二个画师……一起去泰山写生。”老头手指抠着铁栏，指甲翻裂，“回来的路上，全没了。只有我，被留在这里打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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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是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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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鼓点能唤醒记忆。”老头咯咯笑起来，“刑司用它唤醒前世烙印，让命光自己跑出来，好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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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剧烈咳嗽，吐出一口黑血，血里裹着半粒砂石——正是渡魂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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