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傩戏鼓点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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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怕记忆太深，鼓声加了镇魂效。”赵继伟恍然，“所以观众才像丢了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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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抬起手，颤抖地指向鼓架最高处：“那天……最后一下鼓点……是我亲手敲的。可我记不得为什么……只记得有个人说：‘十二归一，门开之日，三才归位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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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二画师……失踪案？”赵继伟呼吸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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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猛地抓住他手腕，力气大得惊人：“你身上有钥匙的味道……快去……找到其他十一个……他们没死……只是被藏进了画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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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外面传来苏曼的怒喝：“滚开！再碰我药箱我把你舌头泡药酒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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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是重物倒地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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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回头，见帷幕晃动，守卫已逼近。他扶起老头：“我能带您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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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不了。”老头摇头，“我骨头里都是鼓声，离了这台子，活不过三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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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：“去找……画中人……他们还在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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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咬牙，将一块冰心散塞进老头手里，转身拉起肖尘就往侧门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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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冲出后台，鼓声突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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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儿谣，也不是往生咒，而是一段极缓的拍子，像心跳，又像滴水。台下所有人同时抬头，目光齐刷刷转向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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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猛推肖尘一把：“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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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撞开人群往外冲，身后鼓声渐急，如同追魂索命。他回头一瞥，只见那老头已被拖上鼓台，守卫掰开他下巴，强行灌下黑液。老头双目暴睁，举起鼓槌，重重砸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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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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