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傩戏鼓点的记忆

碎的冰面。他咬破舌尖，将血涂在镜缘一圈，镜中景象扭曲晃动，终于映出前排几名观众头顶——淡金色官印虚影浮动，随无形节拍明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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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光被锁住了。”他收镜，“不是死人，也不是活人，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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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掏出小镊子，从鼓架缝隙夹出一点黑砂，凑鼻一嗅，立刻皱眉：“渡魂砂，还混了骨灰。这鼓皮……是人皮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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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打了个寒噤：“难怪鼓点能勾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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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。”她压低声音，“你注意到没有？每敲三下，第四下总是停顿半拍——那是往生咒的断句节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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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鼓声骤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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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、咚、咚、停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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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百人齐齐一震，眼瞳泛起绿光，口中开始喃喃吐出零碎字句：“……戊寅年三月初七……画完第七幅……就该轮到我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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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在说前世？”赵继伟头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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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是被人塞进去的记忆。”苏曼冷笑，“就像往药罐里灌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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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声再起，节奏忽变，竟是一段儿谣调子。台下有个老妇突然站起，边跳边唱，眼角淌血。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支炭笔，在自己手臂上疯狂涂画，画的正是傩面图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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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控制升级了。”赵继伟攥紧铜镜，“再这么下去，全村都会变成行走的符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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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进后台。”苏曼拽了拽发带，马尾散开一半，又胡乱扎了扎，“我去引开守卫，你俩找源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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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起药箱大步上前，高喊：“谁家孩子中邪了？我这里有驱魂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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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卫果然转头，一人伸手拦她，另一人刚要开口，苏曼袖中滑出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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