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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魂似有所感,缓缓飘至赵继伟面前。她面容惨白,双眼无神,却在看到他手中铜镜时忽然颤抖起来。她抬起虚幻的手,从胸腔深处掏出半块玉珏,塞进他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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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手温润,泛着青光。断裂处光滑如切,材质与他们在傩戏祠堂发现的象牙腰牌完全一致。正面刻着“三才”二字,末笔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硬生生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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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魂嘴唇微动,仿佛想说什么,但下一瞬,远处传来钟声——低沉、缓慢,不属于人间任何寺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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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勾魂使来了。”肖尘猛然抬头,画纸上的轮廓瞬间焦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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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魂回头望了一眼,化作青烟消散。药阵火焰骤灭,九碗药粉同时炸开,灰烬纷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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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攥紧玉珏,指节发白。铜镜裂痕嗡鸣,竟与玉珏产生共鸣,震得他掌心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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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迅速收阵,将残留药粉扫入瓷瓶封存。她脸色苍白,但动作利落,顺手往嘴里塞了颗苦丸压住内息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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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玉珏不对劲。”她盯着赵继伟手心,“它不该在这儿。这种质地……只有地府核心库房才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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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才归位,江南始启。”赵继伟喃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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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苏曼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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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珏上有字。”他翻过玉珏背面,刚才还没出现的篆文此刻浮现于表面,如同被血唤醒,“是药气显形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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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取药粉轻拂,雾气升腾,果然显出四字投影。她眯眼看了片刻,忽然冷笑:“好大的胆子。这不是改命格,是篡轮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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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一直沉默,此时却突然伸手,指尖轻轻抚过投影最后一字。他眼神涣散,像是透过那光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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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梦里画过这个阵。”他嗓音沙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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