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药阵引魂夜

刑司抹得干净，咱们就得脏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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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叹了口气：“那你打算拿谁的命做引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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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。”苏曼把草塞进他手里，“你吐血太贵，药材都涨三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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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厅中央被清出一块空地，九个陶碗摆成环形，每碗盛着不同颜色的药粉。苏曼将引魂草置于阵眼，又割开手掌，让血顺着指尖滴入碗沿。血珠落地时发出轻微“滋”声，腾起淡蓝烟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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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铺开白纸，用未染红墨的左手执笔，笔尖悬在纸上却不落下。他额头沁出汗珠，右手腕上的红线已爬至肩胛，皮肤下鼓起细小的凸痕，像有虫子在游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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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始吧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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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握住铜镜，镜面朝下压在阵眼上方。镜背“观过”二字微微发烫。刹那间，药阵燃起幽蓝火焰，火苗不高，却照得四壁生影。空中渐渐浮现出人形轮廓，模糊、重叠，数十道身影围在周围，皆脖颈带烙印，口唇开合却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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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在哭。”肖尘低声说，笔尖终于落下，勾勒出其中一名女魂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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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闭眼，双手掐诀，口中念出一段古老药咒。最后一个音节出口时，她猛地咳了一声，嘴角溢出血丝。但她没擦，反而将血抹在额心，睁开眼时瞳孔泛起浅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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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见了吗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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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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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在喊‘三才’。”苏曼指向那名女魂，“只有她记得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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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咬破舌尖，一口精血喷在铜镜上。镜面震颤，映出女魂背后浮现出一道金色云雷纹，编号为“戌七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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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刑司登记过的。”他声音发紧，“这些人不是意外死亡，是被选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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