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穿僧袍的是年轻时的自己……那么持断笔刺喉，并非杀人，而是封印？献祭？还是履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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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间突传剧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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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看去，左手食指厚茧正在自行裂开，一道细缝横贯其中，渗出赤金色液体。落地即燃，火苗旋起，形成微型漩涡，灼烧桌面，留下焦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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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相劫火失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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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迅速扯下粗布条缠住手指，用力勒紧。每一次使用字烬通幽窥探核心禁忌，代价便越逼近本源。记忆已不足以偿还，如今连身体也开始反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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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面积水忽然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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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残留的茶水，在桌面自发流动，聚成半句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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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堕佛前时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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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阳盯着那行湿痕，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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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这是劫火蔓延所致——心相之力不再受控，开始自行显化他人欲念，甚至可能映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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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玉佩锁入锡盒，置于《觉梦录》残灰之上，低声念：“未完之文，暂封于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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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，墨火灯骤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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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面影像消失，屋内重归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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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，封锁只是暂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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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冰阳拆开哑叟送来的第五箱《觉梦录》残本。前四箱皆为空壳，唯有这一箱底部压着一片干枯花瓣，形似曼陀罗，却无香气。他以银镊夹起，置于光下细察，发现花蕊中嵌有一粒极小的晶体，透明如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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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放大铜镜对准晶体，内部竟浮现出一行微型文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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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写下的每个字，都是她的记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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