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已向季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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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舞姿旋转时，方才看见她身后，披散着梳髻时剩余下来的头发，长度也只到后背心。但，发质却很好，乌黑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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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琴、琵琶、羌笛和鼓锡演奏着华美的乐章节奏时而明快，时而舒缓，时而激荡，时而温婉。那白衣少女踏着节奏翩然起舞，举手投足，旋转展袖之间，顿显高洁优雅，舞姿翩然，犹如九天仙女下凡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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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得稍微近了些时，李治方才稍稍看清了她的相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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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，她还是一副童女身量，蓓蕾待放的年纪，脸上还带这些未退的婴儿肥，却生得一副令人魂牵梦萦的娇美姿色。肤如凝脂，宽额粉颈。眉不画而黛，细长入鬓，犹如春天的柳叶般。唇不点而朱，面如新荔鼻如琼楼。她的美丽，倒映着无与伦比的惊世风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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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那双顾盼流转的美眸，荡漾着秋波粼粼显得干净纯粹，丝毫不像宫里妃嫔，姬妾们那般眼睛里满是***和野心。不仅她的美貌，还有她曼妙的身段，优美的舞姿和脱俗的气质，都让李治一见倾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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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心驰神摇地，欣赏着这令他倾心的妙龄少女的同时，少女也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他。她歪着脑袋，睁大了双小鹿美眸好奇地望着他，一张透着些许稚气的绝美小脸儿上，展露出一抹惊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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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，她樱唇微启，吟吟地露出纯真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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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笑时已是风华绝代，沉鱼落雁，闭月羞花了。盈盈一笑，便是生花妙笔，丹青宝墨难以描画她的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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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，那时的李治还未加冠，十六七岁的少年，却已阅女无数。不论是从小在宫中见到父亲的年轻妃嫔，宫婢，抑或是自己的兄嫂姊妹，还是他自己纳娶的那些姬妾，无一不是如花似玉，年轻鲜亮。然而，那些美人若是与她站在一起相比无疑是野鸡与仙鹤的差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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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治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神望着她，年轻俊朗的脸上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艳和赞美。正看得心旌摇荡之时，耳膜处灌入亲信属臣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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