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傩戏婚礼

画到眉心时，他忽然朝她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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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会儿别害怕。”锣鼓声响起时，沈砚秋的心跳开始加速。林砚戴着山神像面具走上台，脚步沉稳有力，与那天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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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念起咒语时，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剧情进行到gaochao，林砚手持桃木剑指向天空，突然向后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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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发出一阵惊呼，沈砚秋却看见他的手指在袖摆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——那是昨天她在祠堂里，他偷偷教她的平安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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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阵狂风突然刮过戏台，幡旗剧烈地晃动起来。林砚猛地站起来，面具下发出非人的嘶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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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挥舞着桃木剑朝台下冲去，人群顿时乱作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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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拦住他！”二先生的声音穿透混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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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被山神控制了！”沈砚秋看着林砚血红的眼睛，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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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拨开人群跑到台前，在他挥剑砍来的瞬间，将那枚青铜铃铛挡在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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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砚！”她的声音在风声里发抖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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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我！”桃木剑停在离铃铛寸许的地方，林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。面具从他脸上滑落，露出那张布满汗水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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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……砚秋……”他突然倒在台上，失去了意识。沈砚秋扑过去抱住他，发现他的后背又添了新的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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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先生走上台，用黄纸盖住他的伤口，转身对众人说：“山神息怒了。”那天晚上，沈砚秋坐在林砚的床边，看着月光在他脸上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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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很平稳，那些伤痕已经开始结痂。她想起白天他倒在台上的样子，心脏还在隐隐作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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