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傩戏婚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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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林砚的声音很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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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不该那样对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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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有错。”沈砚秋看着他小臂上的伤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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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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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山神留下的。”他苦笑了一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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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次请神都会这样。”他忽然握紧她的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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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小姐，明天就离开吧，这里不适合你。”雨声渐密，沈砚秋看着他眼里的担忧，忽然不想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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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看完山神诞的正戏。”林砚还想说什么，却被她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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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再乱碰东西了。”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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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，我想知道你爹的事。”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沈砚秋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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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爹当年为了救一个孩子，”林砚的声音里带着水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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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山神面前破了规矩。”他转过头看着窗外，雨珠正顺着窗棂往下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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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傩戏里有个禁忌，不能在山神面前流泪。”沈砚秋忽然明白那些红痕是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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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每次请神，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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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在受罚？”林砚没有回答，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，将影子投在墙上，像幅无声的傩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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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神诞那天放了晴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祠堂的琉璃瓦上，折射出斑斓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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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秋站在戏台侧面，看着林砚在后台化妆。他今天穿了件玄色的法衣，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符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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