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傩戏婚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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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不离开？”林砚不知何时醒了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沈砚秋握住他的手，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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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想知道，”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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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办法让山神不再惩罚你。”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月光都移动了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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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先生说，”林砚的声音很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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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找到愿意替我受罚的人。”沈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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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如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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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他打断她的话，眼神坚定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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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让你这么做。”窗外传来虫鸣，沈砚秋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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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没说要替你受罚。”她俯身靠近他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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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说，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找到别的办法。”林砚的睫毛轻轻颤动，像停在花瓣上的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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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砚秋，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不确定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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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……”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，二先生举着油灯站在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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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家小子，”老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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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跟我去趟山神庙吧。”山神庙藏在云雾缭绕的半山腰，石阶上长满了青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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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秋扶着林砚上山，看见庙门两侧的石柱上刻着奇怪的符咒。二先生推开虚掩的木门，里面弥漫着陈旧的香火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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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龛上的山神像是用整块樟木雕刻的，面目狰狞，手里握着柄石斧。二先生点燃三炷香，转身对他们说：“跪下。”沈砚秋跟着林砚跪下，膝盖磕在冰凉的蒲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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