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Andy

…我不会死在这里的，你也不会。我还没打算放弃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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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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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这是我的工作。我是个医生，我要做的就是让像你这样的患者恢复原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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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原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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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以遏制地笑出声，语气里满是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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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！原本的我早就死得透透的了，索多玛人注定就会落到这样的结局！我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，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过自己的名字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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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ndy。你叫andy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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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攻击在瞬息之间陷入停顿，男人那张难以分辨的面孔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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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夜并不理会那只停在她鼻尖前方的手臂，一字一句地继续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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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的第一段记忆里，我看见了那些被你幻想出来的作业本，每一本的封面上都写着这个名字，而不是alex。虽然是很稚嫩的字迹，但很好辨认，因为你写得很认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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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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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突然被一柄利刃贯穿，青红交加的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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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，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仿佛全然陌生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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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dy。简短的音节从他的口中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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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中忽然显现出半明半昧的阴影，无数破碎的画面逐一闪过。昼夜眯起眼睛看去，似乎每一帧都来自男人真实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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污迹斑斑的手术灯照在男孩的头顶，晃得他眼前发蓝发紫。他不适应电子声带，只能用力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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