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白首茅舍忆洛阳

”里打转，“致君尧舜”的愿，最后都成了梦里的泡影。

\n

那个时候的我们相信科举可以改变一切，再后来，科举制就来了，榜文贴在城墙上那天，我挤在人群里看，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白纸黑字代替了门第高低，我们这些在书肆抄书的、在田埂上偷着读书的，终于能和世家子弟站在同一张考卷前。

\n

那一年的中秀才是如此的令人羡慕嫉妒，可惜也仅限于此了。

\n

我以为“朝为田舍郎，暮登天子堂”的日子真要来了，可没多久就发现，朱门的影子从来没散过。

\n

藏书楼里的好书，锁在鎏金柜子里，只有世家子弟能看；阅卷官的案头，早堆着标了暗号的“荐卷”；就连考场的烛火，都好像偏着烧，照得世家子弟的答卷更亮。

\n

新科榜单上的寒门名字，墨迹还没干，就被人按进了尘埃——要么去给世家当幕僚，替人写些歌功颂德的文章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署；要么被派去偏远的地方当小吏，在冷衙里抄一辈子账册，头发白了也没机会往上走。

\n

我后面也见过许许多多考场里的寒士，冻裂的手指攥着笔，把半辈子的苦都写进考卷里。

\n

可他们不知道，笔落下的那一刻，就踩进了迷阵——主考官的悄悄话比文章重要，权贵的推荐信比才学硬气。

\n

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人脉暗号，早把结局定好了。

\n

偶有几个考上的，也不过是被推到权力边缘的棋子，看着世家子弟在中枢翻云覆雨，自己只能在簿册里耗日子。

\n

可话又说回来，历史的车轮总在往前滚。

\n

科举的风吹过乡野，寒门的答卷在朝堂上有了声响，世家的网也开始松了。

\n

新制度的根，顺着裂缝往土里扎，要顶开世家压着的石头，要躲着明里暗里的算计，

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