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交锋

sp;季和再次打断她，握住她的手，让她平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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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阳低着头，温热的眼泪从紧闭着的眼睛里缓缓溢出，打在季和的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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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完人之后，她一度没有了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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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嘈杂又安静的，她跪在尸体边上，有刹那觉得自己也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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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的想法对她来说相当陌生，已经无法判断是什么力量在驱动着她，让她空虚地处理完尸体，再用吕坚承的手机，给他的妻子发短信，编造拙劣的谎言，拖延对方报案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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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到家里，一面希望警方永远不要发现尸体，让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，为自己的过错赎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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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面等待着有人破门而入将她绳之以法，给她在公众面前亲自控诉这个禽兽罪行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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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哭流涕的时候，停在他们前面的现勘车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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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终于把尸体从结霜的冷冻柜里抠出来，挡在路口的电瓶车也被搬开，司机将车直接开进小区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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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的时候，司机探出车窗跟季和打招呼：“季队，我们先去殡仪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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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和挥了下手，升上车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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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阳捂着脸，胸口起伏着，额前的头发被汗渍打湿，目光落在前车远去的尾灯上，嘴里小声地道：“房子也是他的。我的房东说房子需要自用，希望我能在下个月搬出去。他以为我是因为这个不开心，说他在这附近有一套闲置的空房子，虽然很久没人打理有点脏，不过家具齐全，交通方便。可以暂时借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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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戎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包纸巾，沈知阳已经不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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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后面我就记不清楚了。我的理智开始认为我是方清昼，可是思维又特别混乱。我意识到自己有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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