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交锋

一个客人。半年前开始到我们店里喝咖啡。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，偶尔会跟我们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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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和眸光锐利，问：“他长什么样子？有什么体貌特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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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沈知阳绞尽脑汁，挖出来最深的印象，“穿着白衬衫，然后休闲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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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和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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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戎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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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原本挺正常的人，一到警察面前，就都变得如此抽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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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阳抬起头，舌头接不上大脑一样地打结道：“我、我不会描述人的长相。你一问，具体的细节我都不确定了。好像是双眼皮，又好像是内双。不记得脸上有没有痣，反正皮肤很白，长得非常帅。三十多岁吧，比我高。我同事说他的西装是定制的，一看就不便宜，不知道为什么总来我们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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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和转变方案，说：“我们会去你店里拿监控的。你记不记得他到店的具体时间？其中一天就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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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阳说：“我的聊天记录没有了。有几次他出现的时候，我跟同事聊起过，说他又过来了。你们可以查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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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季和迅速跳转到下一个问题，“你第一次见到吕坚承的时候没有杀他，为什么过了一段时间才动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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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阳的表情急剧变化，闭上眼睛，触电似地抽搐颤抖，语言组织再次变得颠三倒四：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，甚至躲起来了。后来我越想越不甘心，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害怕，于是一直跟着他。我发现他身边的亲戚都对他客客气气，没有人指责他曾经的过错。我不能接受。我趁他小孩不在家的时候，编了个谎话威胁他出来。我本来没想杀他的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——可是他认出我后不仅不反悔，甚至嘲讽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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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喘息声近乎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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