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战后,怀荒军手中又多了一名刺史级的俘虏和万余降兵,这却让怀荒人犯了难。
“乾脆统统都杀掉!”慕容武伸出头望了眼城下密密麻麻的降兵一脸无所谓。
乐起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嘴唇。
杀降不详、有伤天和的大道理谁都会说,但是真要从自家人嘴里抠饭食出来餵饱他们,却不是容易的事。
“我们马上南下恆州,要是都杀了,恐怕恆州豪强与我们不死不休。”
乐举点了点了头,“二郎说得对,咱们要自尊自重。”
“刚才我又去找了贾思同,虽说司马仲明把他押进囚车一路折辱,可是他態度依然坚决,还是把咱们当作贼子。”
“这老匹夫!只要大郎发话,我这就去宰了他!”徐颖对“贼”字敏感的很。
乐举抬起手示意徐颖稍安勿躁:
“越是被人看不起,就越不能自甘墮落。杀了俘虏,咱们便做实了贼子的名头。杀人不过头点地,再简单不过了,所以咱们偏偏就要挑最难走的路,让天下人看看,究竟谁是王师谁是贼子。”
乐举的话让眾人皆受震动。
说白了,在场的所有人从前都有较好的出身(相较於普通镇兵和牧奴而言):
丘洛跋是酋帅之后、贺赖悦家世代军主,徐颖的祖父当过怀荒镇將,就连卢喜都是范阳卢氏的支系。
要不是在原有的体系下毫无出头之日,又加上战乱导致的饥荒,他们可远比穷丘八高欢更忠心於朝廷。
可是粮食的巨大压力又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。
“行王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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