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天下瞩目（二）

箭，辽军称其为“鬼箭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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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声音发颤，“女真人打小在马上长大，能背对着跑射落雁，咱大宋的弓手站着都射不准这么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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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的目光死死盯着一个金军斥候扎也孛堇，那是金人对于斥候的称呼，扎也是探路侦查、孛堇是长官的意思，全称便是侦查队长，相当于宋军的“探马都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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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家伙戴着獭皮帽（水獭颈部最厚实的皮毛），每次射箭都不用瞄准，弓弦一响必有一人落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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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战马像通人性，总能在最刁钻的角度停下，让主人稳稳射出一箭，再迅速跑出宋军的反击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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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步外，一个宋军举着盾牌想掩护同伴，那孛堇忽然换了支破甲箭，弓弦嗡的一声，箭簇竟穿透盾牌，从宋军的喉咙里钻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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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箭！”石勇倒吸一口凉气，“是专门制作的破甲重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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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金军骤然变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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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骑往左，十骑往右，像两道黑色的弧线绕到宋军侧后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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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翊大喊着“结阵”，可宋军的阵型早就乱了，有人想往前冲，有人想往后退，乱糟糟地挤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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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军的箭雨立刻变密，专门盯着马腿射，倒下的战马又绊倒一片人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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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翊指挥的宋军试图结阵防御，可金人骑兵如幽灵般在四周游走，专挑阵型的薄弱处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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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射出的箭矢仿佛长了眼睛，总能精准地找到甲胄的缝隙——咽喉、面门、腋下，每一箭都带走一条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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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宋军鼓起勇气冲锋时，金人骑兵立即后撤，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。而当宋军精疲力尽想要撤退时，金人又如同附骨之疽般追杀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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