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天下瞩目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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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金军骑手，嘴里嚼着肉干，马背上挂着马奶囊，时不时喝一口，仿佛这场屠杀只是场狩猎后的消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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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金军骑兵甚至没回头，反手一箭射倒了放箭的宋军，然后对着同伴大笑，笑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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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抬手看看自己穿的女真甲，皮革里嵌着细密的铁片，轻便又结实，远非宋军那些锈迹斑斑的札甲可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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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配合。二十多人分散开来，却像长着同一双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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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方向有空当，立刻有金军补上去；哪个宋军想突围，立刻有三支箭同时瞄准他。有个金军的弓断了，旁边立刻有人扔过来一张备用弓，动作行云流水，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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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哪是探骑？”李骁的后背全是冷汗，“是精锐里的精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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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骑可破百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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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不是在打仗，是在展示一种碾压性的力量，他们的骑术、射术、战术，甚至对战场的把控，都远远甩开了宋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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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多宋军被二十多人遛得团团转，像一群待宰的绵羊，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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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女真骑兵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，他们身披轻便皮甲，背负长弓，胯下战马矫健如龙，在宋军阵前来回游弋，始终保持着二十步——三十步的距离，（30——45米）左右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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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距离对普通弓箭手来说已是极限，可对自幼在白山黑水间狩猎的女真人来说，却是最熟悉致命的射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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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勇红着眼，举着刀想带头冲锋，刚跑出几步就被李全武拽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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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？”李全武压低声音，“冲出去就是活靶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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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看着弟兄们死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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