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天下瞩目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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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等了。”李骁一抖缰绳，马蹄踏在雪地上，发出“咯吱”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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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关的风还在刮，城楼的裂缝里塞着的枯草被吹得呜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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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又回到六人，分别是李骁和老仆、石家两兄弟、耿固和卢疯虎，人虽少但装备十分精良，每人装备盔甲、反曲弓，两匹战马换着骑，都是之前的契丹马加上收缴义胜军的，其余的都交给孙翊与张家兄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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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接近家乡，耿固情绪越是难耐，好不容易从逃难者口中得知清源县还未陷落的消息，他才冷静下来，但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消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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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曲镇西北的平原像块被冻裂的铁板，残阳把雪地染成诡异的暗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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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一行躲在一道土坡后，手里的缰绳攥得能滴出水来，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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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多个金军骑兵像黑色的闪电，在三百多宋军周围盘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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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身着轻甲，弯弓拉得如满月，箭矢嗖嗖地扎进宋军队列，每一声惨叫都像鞭子抽在人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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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翊的部下被甩在身后，竭力想追击金人，却冲不破那层由箭矢织成的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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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邪门了！”卢疯虎咬着牙，“这哪是打仗？是打猎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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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得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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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军根本不近身，就保持着三十步左右的距离，三骑一组，一波射完立刻拨转马头退到后面，另一波马上补上来，箭雨连得密不透风。一名宋军骑兵想冲出去，没跑出两步，就被一支斜飞来的箭射穿脖颈，那金军骑手明明已经转过身，竟能反手回射，动作快得像鬼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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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抹鞦射，女真骑手能在全速冲锋时急速转身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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