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肆虐屠杀

，就像干饼，一层叠一层。最外头是‘外三关’——雁门关、宁武关、偏头关，这是第一道牙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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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里头是代州，代州往南是忻州，忻州再往南是石岭关，这三道是第二道牙；最后就是太原府，那是嘴里的舌头，没了它，整个河东路就成了漏风的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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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连忙点头：“对对！我表舅在忻州衙役房当差，说忻州往北有阳武寨、云内寨，都是石头砌的堡垒，寨子里有弓弩手，还有滚木礌石，当年辽人想过滹沱河，就在阳武寨被打回去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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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希望，声音稍稳了些，“还有楼板寨、徙合寨，都在山道上，金狗就算过了雁门关，想过这些寨子，也得掉层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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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石猛却没那么乐观：“可雁门关都破了……那些寨子的兵，能比雁门关的守军厉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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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盆冷水，浇得洞里又安静下来。李骁盯着地上的树枝地图，忽然指着“忻州”的位置：“耿固，你说忻州能挡住，凭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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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地形！”耿固急道，“忻州北边是忻口，那地方两边是山，中间就一条道，金狗的骑兵再多，到了那儿也得排成一队过！我军要是在山上设埋伏，往下扔石头射箭，金狗插翅也飞不过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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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指着石岭关，“就算忻口守不住，石岭关也能挡！那关在忻州和太原中间，两边是悬崖，就一个窄窄的关口，关楼上架着床子弩，能射穿三层甲，当年太宗皇帝打北汉，先攻石岭关攻了三个月都没攻下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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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全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：“关隘再险，也得有人守。刚才那队溃兵，看盔甲是禁军，连禁军都跑成那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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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他们没骨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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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勇猛地站起来，手里的树枝啪地断了，“咱河东路的兵不一样！太原府的驻泊军、汾州的兵，哪个不是河东的好男儿？还有那些乡兵，都是山里长大的猎户，拉弓射箭比吃饭还熟练，金狗想过他们那关，得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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