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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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,可没人能真正松口气。耿固想起自己太原城外的家,爹娘还在田里种着冬麦,妹妹刚学会纺线,要是金狗真杀到太原,那土墙木房根本挡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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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着脸,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:“可别破啊……石岭关可千万别破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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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说声音越小,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。洞外的风更紧了,像是有无数匹战马正在雪地里奔驰,蹄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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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结合一路的见闻,对河东地形有了大概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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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最后一块柴扔进火里,火光渐渐暗下去:“别想了,明天赶路时,见了村子就喊,让他们往山里躲,往关隘附近躲。关隘再险,也得有人帮忙送粮送水;乡兵再多,也得有百姓帮着探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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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一眼那十匹战马,“这些马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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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抬头看他,眼睛里有了点光:“李东家,你是说……咱们不光自己跑,还能帮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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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?”李骁扯了扯嘴角,笑容有些苦涩,“总不能看着金狗把这‘表里山河’变成屠宰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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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堆彻底灭了,只剩下一堆暗红的炭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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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外的雪还在下,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洞口,发出沙沙的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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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人挤在一起取暖,没人再说话,可心里都在念叨着那些关隘的名字,忻口、石岭关、太原城……现在成了所有人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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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知道,此刻的忻口已经燃起了烽火,石岭关的守军正在连夜加固工事,太原城里的张孝纯正召集将领,用手指着地图上的关隘,一字一句地说:“死守,哪怕剩一个人,也得守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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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些,山洞里的五人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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