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肆虐屠杀

扭，倒像地图上的山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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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猛盯着洞外的黑暗，喉咙动了动，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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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都破了，那可是连辽人打了几十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，现在说忻州能守住，谁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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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全武往火堆里添了根柴，火星子噼啪炸开，他叹了口气：“古人说河东路是‘表里山河’，外面是山，里面是河，山河杂间，天生就是挡刀子的地方。可这刀子真捅进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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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下去，只是摸了摸腰间的短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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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开口：“耿固，你说你走遍河东路，知道这地形到底咋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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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愣了愣，抹了把脸，带着哭腔讲起来：“咱这地方，就像个大口袋，北边是口子，南边扎着底。北边那圈山，恒山、雁门山，就像口袋的绳，雁门关就是那绳结，现在绳结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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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捡起根树枝，在地上画了个大圈，“东西两边是高墙，东边是太行山，陡得跟斧劈似的，就几个口子能过人，井陉关、飞狐陉啥的，都是嗓子眼大的道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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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边是吕梁山，山高林密，黄河绕着山脚流，金狗想从那边绕，得会飞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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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间呢？”李骁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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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间是平川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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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勇接过话头，他常年在汾河谷地赶马，熟得很。“从代州往南，滹沱河一路淌到忻州，再往南就是汾河，顺着河走，马跑三天就能到太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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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谷地沃得很，麦子长得比别处高，可打起仗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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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地上啐了口，“一马平川，无险可守，草原的骑兵最爱这种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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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年在太原府当兵时，见过官府的布防图。咱河东路的防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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