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肆虐屠杀

在？”耿固一愣，“山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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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晚就来不及了！”李骁的眼睛红得吓人，“金狗杀够了百姓，听着动静就该进山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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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一眼那十匹焦躁不安的契丹马，又看了一眼山下那片炼狱：“得去报信，让后方的城池赶紧加紧防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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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勇咬了咬牙，握紧了手中朴刀：“李兄说得对！留着命，才能报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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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全武最后看了一眼山下，把那根枣木拐杖攥得更紧了。拐杖里的短刀，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，在木头里微微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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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牵着马，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更深的山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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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哭喊声、笑声、马蹄声还在继续，像一条毒蛇，缠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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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一边走一边念叨：“造孽啊……这是造孽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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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没说话，只是脚步越来越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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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骤然变大，卷着雪花和血腥味掠过尸横遍野的山路。远处，又一阵号角声隐约传来，这次比之前更近，也更密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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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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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里的火光忽明忽暗，映着五张凝重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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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锅里的热水将干饼浸泡得热乎，李骁把干饼掰成两半，递给老仆一半，自己却没胃口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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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外的风卷着雪粒子，呜呜地像哭，听得人心头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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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手里的饼捏得稀烂：“你们说……忻州能守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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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答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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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石勇蹲在火堆旁，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，划出的沟壑歪歪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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