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为立贤

敢抬头直视：“老奴奉三宫太后懿旨，特来告知陛下。明日卯时，陛下需前往太极殿，于先帝灵前守灵三日，以尽孝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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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落，殿门关闭，殿内死一般的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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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守灵？”韩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，嘴角微微勾起，“朕很好奇，为何是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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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的额角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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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他想过韩川会问，可他不敢答，更不能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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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”韩川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，“是朕这个问题，不合宗法礼制，所以赵总管不敢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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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的身子压得更低了，几乎又要拜伏下去，嘴唇翕动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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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宫殿前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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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赵德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……为立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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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立贤？”韩川嗤笑一声，笑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我大梁开国以来，奉行的便是嫡长子制，怎么到了朕这里，就变成‘立贤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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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，朕那几位皇兄，论嫡庶，论长幼，论母族势力，哪一个在众人看来不比朕‘贤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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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说在赵总管所说的贤并非是大部分人所理解的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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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如此，那我到时想请教一下赵总管，何为‘贤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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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川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德的脸色，已然煞白如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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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赵德他双膝一软，“噗通”一声，再度重重跪倒在地，这一次，是真正的五体投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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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奴……老奴不敢妄议朝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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