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为立贤

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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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，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匍匐在地的内廷总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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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在先帝身边侍奉了几十年，看尽了宫廷风雨的老狐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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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的灯笼光影摇曳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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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韩川才慢悠悠地开了口，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稚嫩：我是不是该说声‘免礼平身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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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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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维持着跪拜的姿势，额头触地，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诚惶诚恐的歉意：“是老奴的罪过，未曾及时教导陛下宫中礼仪，请陛下恕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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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才用一种近乎耳语，却又字字清晰的语调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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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乃九五之尊，当自称为‘朕’，待臣子礼毕，轻叩御座扶手，再言‘起’，便全了君臣之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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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赵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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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川心中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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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言两语，既全了他的本分，又不动声色地提醒了自己：你这个皇帝，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，是我在教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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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老东西，比他想象中还要谨慎，还要滑不留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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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将他收为己用，难如登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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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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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川脸上露出一抹与年龄相符的疲倦，随手将染血的佩刀丢在地上，向赵德招了招手，缓缓向殿内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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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总管深夜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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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这缓缓起身跟上，但依旧躬着腰，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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