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柳条如刀

p;连续三天的选柳条训练后，柳青迎来了更艰难的挑战：剥柳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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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手握紧，右手持刀，角度要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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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示范着，“力道要匀，不能深一刀浅一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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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试着模仿爷爷的动作，但柳刀在她手里像个不听话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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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刀下去就削掉了大半柳肉，好好的柳条变成了废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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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浪费。“爷爷皱眉，“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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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根，柳刀滑脱，差点划伤她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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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根，剥出来的柳条坑坑洼洼像被狗啃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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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第五十根时，柳青的耐心终于耗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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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甩开柳刀，举起红肿的双手：“爷爷，这太慢了！镇上五金店有剥皮机，两百块钱一个，一小时能处理我们一天的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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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的动作顿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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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柳条，眼神变得锐利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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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机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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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没察觉到爷爷眼中的不悦，继续说着，“现在什么年代了，还用手工剥皮？我们应该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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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什么？”爷爷的声音突然提高，“应该把老祖宗的东西都扔了？应该让机器代替人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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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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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触了雷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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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编之所以叫柳编，就是因为每一道工序都带着编者的心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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