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柳条如刀

在爷爷的指导下将柳条按粗细、长度和韧性分成五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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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动作越来越慢——不是困，而是手指开始火辣辣地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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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就到这。”爷爷终于宣布，“明天同一时间，继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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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如获大赦，刚要起身，却听爷爷又说：“把这些搬到西屋，按类放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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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柳条，柳青差点哭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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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咬牙，开始一趟趟搬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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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全部搬完，她的手掌已经磨出了几处水泡，碰一下都钻心地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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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早饭时，柳青几乎拿不住筷子。爷爷瞥了她一眼，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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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伸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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罐子里是种淡绿色的药膏，闻起来有股清凉的草药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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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用竹片挑起一些，轻轻涂在她的伤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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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膏刚接触皮肤时刺痛难忍，但很快转为舒适的凉意，疼痛神奇地减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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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药呀，真管用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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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奶奶研究的方子。“爷爷叹口气回答，“这柳编人的手呀，比脸还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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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连连点头:“可不是么!一不小心就受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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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爷爷布满老茧的手，那些纵横交错的纹路里仿佛刻着几十年的光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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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意识到，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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