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柳条如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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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好了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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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粗糙的手指抚过柳条表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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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皮要光滑无疤，粗细均匀。这根就合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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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又拿起另一根，“这根有暗疤，编到一半准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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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凑近观察，却看不出两根有什么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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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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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把柳条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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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学着爷爷的样子抚摸柳条，突然“哎呀”一声缩回手——一根细小的倒刺扎进了她的食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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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摇摇头，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盒子，取出一根针，在煤油灯上燎了燎：“手伸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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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龇牙咧嘴地看着爷爷用针尖挑出那根几乎看不见的刺，然后从墙角揪了片不知名的草叶，揉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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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条如刀，不尊重它就会受伤。”爷爷的声音里听不出同情，“继续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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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，都现代化社会了，您怎么还在用煤油灯？现在的节能灯，又亮又省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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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这煤油灯留着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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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撇撇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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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，咱们戴着手套干活更安全，还不磨手，前段时间我不是给您寄来一包手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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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头也不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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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戴着手套怎么挑柳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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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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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两个小时，柳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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