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：科举新题,笔墨间的新旧交锋

，却只当是稀罕玩意儿，哪知道怎么写“种植与民生”？他咬着笔头，想起赵磊在茶棚外说的“新规矩”，突然明白了——这题考的不是死记硬背，是真见识，是能不能把书本里的“民生”，落到田埂上的“玉米苗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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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漏里的沙子簌簌往下漏，王举人急得满头汗。他想起老家的田，想起老娘总说“要是有种庄稼不挑地的谷种就好了”，想起去年河南来的粮商说“玉米能在坡上种”……他猛地蘸满墨，在纸上写下：“臣尝闻河南老农言，玉米耐瘠薄，可种于山地，若推广之，可解流民无地之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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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着写着，他倒不慌了。那些曾经觉得“没用”的见闻，此刻都变成了笔下的字，比《论语》里的句子更实在。对面的年轻举子已经写了满满三页，正低头检查，脸上带着点自信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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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时的锣声敲响时，王举人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。他放下笔，看着纸上的字，虽然有些地方墨迹不均，却比他以前写的任何一篇“八股文”都顺眼——这是他第一次，不是为了“中举”而写，是为了老家的田，为了老娘的话，为了那些见过的、听过的、实实在在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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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三）暖阁里的“答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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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秋闱的考卷送到京城时，苏晴正在给陈默剥橘子。林薇抱着堆考卷进来，每张卷首都贴着个小标签，红的写着“优”，蓝的写着“可”，黑的写着“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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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大人这法子真管用，”林薇翻着考卷笑，“用特殊药水一刷，有夹带的卷子都显了影，直接归到‘汰’里，省了多少功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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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拿起份红标签的考卷，是那个年轻举子写的，字里行间全是玉米种植的细节：“浸种需用温水，三日一换；移栽要留三尺间距，防倒伏……”像本实实在在的《玉米种植指南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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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才是我要的‘民生策论’，”陈默指着考卷，“不是空谈‘民为邦本’，是知道怎么让‘民’能活下去、活得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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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拿起王举人的卷子，看着上面“山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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