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：科举新题,笔墨间的新旧交锋

李秀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，甩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。王举人看得腿肚子发软，趁小吏不注意，悄悄把夹带小抄塞进了茶棚的桌缝里——他想起家里的老娘还等着他中举还债，咬咬牙，空着手进了贡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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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磊看着他的背影，对茶棚老板说：“那桌缝里的东西，麻烦您收着，等考完了还给他。”老板点头哈腰地应着，心里却直犯嘀咕：这些京里来的官，连举子的小抄都管，真是闲得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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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二）号房里的“破题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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贡院的号房像一排排鸽子笼，王举人缩在自己的格子里，看着桌上发的粗纸和秃笔，心里直发慌。对面的号房里，个穿补丁长衫的年轻举子正埋头磨墨，手腕上的冻疮裂着血口子——一看就是寒门出身，连副好手套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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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兄台，”王举人忍不住搭话，“你就不怕这粗纸吸墨太快，写出来的字像鬼画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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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举子抬起头，露出张黧黑的脸，眼睛却亮得很：“不怕。俺爹是造纸匠，说这种纸虽粗，却‘吃墨匀’，只要笔锋稳住，比那些滑溜溜的宣纸好写——倒是王兄，刚才在门口见你丢了东西，莫不是影响了心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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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举人脸上一热，没再说话。这时，监考官提着沙漏走过，喊着：“发题了！本次策论题——《论玉米种植与民生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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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？”王举人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，“不是考《四书》吗？怎么考种玉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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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举子也炸开了锅。有个富家子弟当场就哭了：“俺连玉米苗都没见过，写啥？这不是欺负人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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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举子却眼睛一亮，抓起笔就写。他是河南来的，家里去年种了三亩玉米，亩产比麦子高两倍，老娘还靠卖玉米棒给他凑了路费。他蘸了蘸墨，笔尖在粗纸上划过，写下“玉米者，救荒之谷也……”，字虽不算好看，却透着股踏实的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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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举人看着他奋笔疾书，心里更慌了。他倒是在京城见过玉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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