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香火烫了指尖也没反应……
疼吗?
或许吧,可再疼,也抵不过那晚楼塌时,小智扑进他怀里喊“爸爸”的最后一声甜,抵不过周新语在厨房喊“羽凡,汤好了”的温柔。
他的眼睛里没有泪了。
那些在医院
icu流干的泪,那些在无数个深夜浸湿枕头的泪,早就把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泡成了荒芜的盐碱地。
亲友们的安慰像落在水泥地上的雪,积不起来,也暖不透。
他在想,要是现在闭上眼睛,会不会在一片白光里看见他们?
小智肯定举着缺了角的蛋糕扑过来,奶油蹭得他满脸都是;
周新语会嗔怪地递过纸巾,指尖带着炒菜的油烟香;
母亲大概会拉着他的手,像小时候那样揉他的头发,说“羽凡啊,回家了”。
窗外的风卷着秋末的落叶,打在蒙尘的玻璃上沙沙响。
杨诚实正在门口贴挽联的最后一角,胶带粘不住,他用牙齿咬着胶带的一端,笨拙地往墙上按。
温羽凡望着母亲遗像上的笑容,忽然觉得这人间太冷了——冷得不如那片能与亲人重逢的黑暗。
他微微偏过头,目光越过那些或悲戚或叹息的脸,落在墙角那把母亲生前用来切菜的菜刀上。
刀刃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铁锈,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。
要是能快点去见他们就好了。
这个念头像颗种子,在荒芜的心里悄悄发了芽,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期待。
头七的最后一缕香在清晨的露水里熄了,烟圈打着旋儿钻进出租屋的霉斑里,像谁没说出口的叹息。
送葬的这天,天阴得能拧出黑水,铅灰色的云低低地压在楼顶,风卷着碎雨丝斜斜地抽下来,打在灵车的玻璃上,洇出一片模糊的水痕。
灵车的引擎声闷得像哭,杨诚实推着温羽凡的轮椅跟在后面,橡胶轮子碾过湿漉漉的水泥地,发出“吱呀”的哀鸣。
温羽凡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口薄皮棺材,棺木上蒙着的白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边角扫过车帮,像母亲生前总爱掖他被角的手。
路过凤栖花苑的废墟时,灵车慢了半拍。
那里如今围着蓝色的铁皮挡板,锈迹斑斑的板面上用红漆写着“拆迁重建”,可温羽凡总觉得能看见二号楼的轮廓……1001室的窗户曾亮着暖黄的灯,小智趴在窗台上数星星,周新语在厨房喊他吃饭,母亲坐在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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