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想,我等你到下个周,”他往我手里塞了张名片,“想通了打这个电话。”
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,和信封一起揣进怀里,胸口像压着块冰。
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。
我转身就往外走,牛皮信封硌得肋骨生疼,却比不上心里的憋屈——明知道是陷阱,却连说“不”的底气都没有。
“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,”鬼爷往椅背上一靠,“更是个孝子。孰轻孰重,你比谁都清楚。”
身后传来鬼爷的声音,我拉开门帘的手顿了顿,走廊的风灌进来,吹得我后颈发凉:“等我妈进了手术室再说。”
冲下楼梯时,赵涵还坐在前台,面前的碧螺春已经凉透了。
她抬头看我怀里鼓鼓囊囊的信封,没多问,只是把桌上的纸巾盒往我这边推了推:“擦擦汗吧。”
我抓起两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,想说句抱歉,最终只挤出个“谢了”,转身冲出洋楼。
二手车的引擎还在空转,我拉开车门,猛地踩下油门。后视镜里,三层洋楼的雕花铁门越来越小,赵涵站在门口的身影,被夕阳拉得老长。
导航显示到医院还有二十七分钟。
我摸了摸怀里的信封,厚厚的,硌得胸口发疼,却让我心里踏实得厉害。
妈,再等等,儿子这就来救你。
——
赶到医院时,张婶正急得在缴费处门口转圈,看见我来,差点哭出来:“小枫!护士刚才又来催了!”
我点点头,晃了晃手里的两个牛皮纸信封,安抚地拍了拍张婶的肩膀,然后把十五万现金拍在缴费窗口,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看着柜员一张张清点钞票,我的视线落在玻璃倒影里自己的脸——满眼红血丝,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又硬又扎,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
交好费,我拿着单据冲到心外科办公室,柳清浅刚写完手术方案,抬头看见我,镜片后的目光动了动:“交了?”
“嗯,”我把单据递过去,指尖还在抖,“麻烦您……尽快安排手术。”
她接过单据扫了眼,起身拿起白大褂:“跟我来。”
手术室的灯亮起时,我被拦在了外面。
走廊里的长椅冰凉,我坐下没多久,张婶就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,我看了眼时间,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。
我不好再留人,赶紧谢过张婶,又给她打了个车,送她出了医院。
张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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