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爷对着其中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,那人立刻又拿了个信封出来,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鬼爷。
鬼爷又将这信封放到了我的手上,我捏了捏,厚度大概是我手里这个两倍左右。
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程枫啊,十五万,可以给你妈做手术了吧?”
我的指尖捏着两个信封,感觉它们此刻沉得像块铅。
鬼爷突然松口,反倒让我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——这老狐狸从不吃亏,刚才还为了十五万暴跳如雷,怎么可能转眼就“慷慨解囊”?
“鬼爷这是……”我攥紧信封,指腹隔着牛皮纸都能感受到钞票的棱角,“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鬼爷眯着眼笑,刀疤在眼角拧成个奇怪的弧度:“急什么?先去给你妈交手术费。”
他往沙发上一坐,自在又随意地点起烟吸了一口:“不过程枫啊,你是个孝子,这点我佩服。但你想想,光交了手术费就万事大吉了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你妈做完手术,得进icu观察吧?一天几千块跑不了,”他慢悠悠地数着手指,“出来还得住院康复,吃药调理,哪样不要钱?你爸那边轻度脑梗,后续康复治疗、针灸理疗,又是一笔开销。”
鬼爷的每句话都像锤子,敲在我最疼的地方。我确实只想着凑够手术费,压根没敢想后面的事——那些费用像座看不见的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更让我背后发凉的是,我并没有把父母的事对他详说,他却一清二楚。
“你总不能顾了妈,不管爹吧?”
鬼爷放下茶壶,目光像黏在我身上:“这十五万,撑死了够你妈这台手术。往后的日子长着呢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我喉咙发紧,说不出话。
“我知道你难,”他突然放软了语气,甚至从烟盒里抽出支烟递过来,“但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
我没接烟,只是眉头紧皱地眯起眼睛盯着他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鬼爷把烟塞回盒里,笑得像只揣着主意的老狐狸:“还是那事儿呗——明天海捞瓷到港,我需要你这双眼睛。”
果然。
我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。
那批水下文物像块烧红的烙铁,碰一下都可能引火烧身,可鬼爷偏要把它递到我面前。
“我……”
“别急着拒绝,”他笑着抬手打断我,“兄弟,这笔钱,算大哥替你尽孝心的,好好照顾老妈。海捞瓷的事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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