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火塘里的温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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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挖深两尺，围壁加高一尺半。前侧开风口，三寸宽，五寸高。用夯土法，一层土一层草筋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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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禾皱眉：“夯土要时间，现在没力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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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负责南坡那块地，先找水。艾箐跟着，认草。回来再一起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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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箐抬头：“我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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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鼻子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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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再问，默默打开药箱，取出一块布包着的干草根，闻了闻，收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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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野抓起柴刀，在地上画出火塘结构。线条直，转角方，尺寸标得清楚。他画完，用刀尖点着风口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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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从东来，风口偏右。火苗能卷进去，烧得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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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禾蹲下来看了一眼：“你以前干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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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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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在刚果的营地，用沙袋堆灶台，靠风向控制烟迹。那种经验，现在用不上。这里没有沙袋，没有金属导流板，只有土、石、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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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说能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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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出门时天刚亮。雾没散，地皮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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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禾走在前头，脚踩下去，听回音。她走得很慢，每五步停一下，蹲下，手插进土里搓一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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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野跟在后面，不说话。艾箐落后半步，鼻子微动。她闻到了艾草，淡淡的，藏在湿土味里。还有苍术，偏苦，长在背阴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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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南坡，任禾停下。她用脚尖划了个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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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。土松，潮气往上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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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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