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章 寒门困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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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了，泥鳅永远翻不了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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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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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沉时，楚云舟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城西的茅草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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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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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舟儿，回来了？”里屋传来虚弱的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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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整了整衣襟，强打起精神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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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我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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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包，“王掌柜给的炊饼，还热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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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妇人挣扎着要起身，楚云舟连忙上前搀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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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窗缝透进的微光，能看出她年轻时必是个美人，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，四十出头就已两鬓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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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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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母急切地问，浑浊的眼中闪着希冀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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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低头掰开炊饼：“儿子...让娘失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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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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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头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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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，无妨...我儿才十八岁，来日方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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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喉头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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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母亲在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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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早已典当一空，连她陪嫁的银镯子都换了药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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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落第，意味着他必须放弃科举，去县衙当个刀笔小吏糊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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