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章 寒门困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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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过去，这毒果然发了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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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禄攀上赵家后，先是撺掇书坊克扣他的抄书工钱，又散布他“偷题舞弊”的谣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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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阴毒的是去年腊月，竟买通药童在母亲的药里掺巴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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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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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禄突然凑近，汗巾上的龙涎香熏得人作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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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赵府缺个倒夜香的，工钱翻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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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德“噗嗤”笑出声，四周附和的笑浪像钝刀割着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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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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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谁喊了一声，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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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舟趁机挣脱扇骨，挤向照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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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纸榜单在风中微微颤动，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群蚂蚁，爬满他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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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到下，从左到右，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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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“楚云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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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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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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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与痛哭都变得遥远，只有赵明德的声音格外清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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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说过，寒门出贵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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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话！没有百年书香，没有名师指点，连墨都买不起的穷鬼也配中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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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扇“啪”地打在楚云舟肩上，留下一道灰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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