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那身体僵硬地隨著他的动作晃动。
悽厉的呼喊如同炸雷,打破了家属院的寧静,姚励义老两口相互搀扶著跌跌撞撞地衝进小屋,眼前景象如同最残酷的冰锥,瞬间刺穿了他们摇摇欲坠的余生。
小小的房间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,姚学庭眼角掛满泪痕,麻木地扫视这一切,父亲拄著拐杖沉默不语,闻讯赶来的妹妹姚学芬抱著母亲哭作一团。
姚永忠被妈妈赵秀云带来,当爸爸姚学庭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告诉他“你二叔……吃安眠药走了,给他磕个头”时,姚永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,眼前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姚永忠像梦游一样被指派去整理二叔房里留下的东西,拉开那个旧木箱的抽屉时,指尖都是冰凉的。
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下面,压著一个薄薄的、用旧画报纸仔细糊了封面的笔记本。
姚永忠下意识地翻开,字跡潦草,时大时小,墨水顏色深浅不一,显然是不同时期写下的,许多句子前言不搭后语,充斥著混乱的囈语。
姚永忠的心揪紧了,一页页翻著,像是在触碰二叔那破碎世界里流血的伤口。
突然,几行写在靠后页面的字撞入他的眼帘,墨跡是新鲜的蓝黑色,字跡也相对清晰稳定,显然是近期在神志稍清时写下的:“街上人看我,像看怪物。永忠那孩子……今天放学骑车从我跟前过,头埋得低低的,飞快地骑过去了……他也嫌我丟人吧?…都嫌我。我是累赘,是家里的疤……让人笑话……”
“嗡”的一声,姚永忠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,每一次的迴避,每一次刻意拉开的距离,每一次视而不见的冷漠,此刻都化作了烧红的钢针,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心窝,带来一阵剧痛。
姚永忠以为那只是少年无伤大雅的羞怯和一点点厌烦,却从未想过,自己那不经意的躲避,竟成了压垮二叔的最后一根稻草上,那颗最微不足道却也最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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