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一个期待已久的、没有痛苦的安眠。
星期天吃过早饭,姚学庭照例到县政府家属院看望父母,家里静得出奇。
父亲姚励义正躺在堂屋那把吱呀作响的藤椅上,戴著老镜,瀏览那份前天的《参考消息》,母亲在一旁收拾家务。
“爹,娘,”姚学庭放下装著红萝卜的网兜,轻声问道,“学民还没起?”
“没动静,”母亲抬头嘆了口气气,“唉,昨天后晌说头疼,晚饭也没出来吃,怕是……又犯了迷糊,睡沉了。”
姚学庭皱了皱眉,走到姚学民的房门前,推了一下却发现里面已反锁,侧耳听了听,里面死寂一片。
他抬手敲了敲门:“学民?学民?”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家里显得极为突兀,却无人应答。
“嘭、嘭、嘭……”他不断加力拍门,依然没有任何回应。
发觉苗头不对,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般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臟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退后两步,再猛往前冲,用尽全身力气,抬脚朝屋门狠狠踹了过去。
他带著耀眼阳光衝进屋內,发现二弟姚学民静静躺在床上,穿著整齐,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面容竟显出几分久违的平和安寧,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异常深沉的酣睡。
床边的旧木箱盖上,一个褐色的小玻璃药瓶空著,瓶口敞著,旁边搁著一个搪瓷水杯,杯底残留著浅浅一层水痕。
“学民!”姚学庭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,又猛地逆衝上头。
他一个箭步扑到床前,手指颤抖著去探二弟的鼻息,指尖触到一片冰冷的皮肤,再无丝毫温热的气流。
他猛地抓住姚学民单薄的肩膀摇晃:“学民!醒醒!醒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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