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：雾薄霜冷

禁浑身一颤，神志为之一清。未几，立于船首的萧绰忽而高声道：“快看，河面之上似乎有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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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德让闻其言，目光远眺，同时示意船夫将楼船靠近些许。他凝目细察，果见河面之上，浮沉着一名女子，乃是一名女子，虽不知她是生是死，但韩德让侠义心肠一动，当即施展轻功，将那河中女子救上船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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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德让轻搭女子腕脉，沉吟道：“此女呛水甚重，气息奄奄，我若以内功真气相助，恐其体内河水随气血涌动，反增其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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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冀听罢，心中暗道：“想来这古代侠士，虽内功深厚，却对落水急救之法不甚了了……”念及此，王冀忙将女子平躺于地，双手覆于其胸，以按压之法，助其排出呛入之水，继而又依心肺复苏之术施救，片刻之后，那女子便悠悠转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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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醒来之后，泪水涟涟，抽噎不止。张嫣与萧绰将这女子搀扶入舱，更换干爽衣物，又取来热茶，让她暖身定神。片刻之后，王冀与韩德让方步入舱内，缓缓询问她究竟遭遇了何种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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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哽咽着，说起了自己的遭遇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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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女子乃东瀛遣唐使藤原常嗣的后人。当年藤原常嗣东归之时，于中原遗下一脉骨血，便是吾之先祖。自此而后，百十年间，中原烽火连天，世事如棋，留在中原的藤原一脉亦随之式微，只得在贫寒之中挣扎求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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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父早逝，我和母亲相依为命，流离失所，终至临济之地。恰逢世宗皇帝柴荣大兴灭佛之举，此地有一尼姑法号‘梵正’，遂还俗尘，于临济城中开设教坊一所，名曰‘雾霜楼’。梵正姐姐见我颇有姿色，便收留我母女二人于楼中，教我琴棋歌舞，使我卖艺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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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正姐姐虽然还俗，却是有慈悲之人。雾霜楼中的姑娘，只需卖艺即可。三年前，家母因病辞世，身后之事，亦是梵正姐姐一手操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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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母死后，我本欲在雾霜楼中虚度余生，了此残躯。岂料数日前，有一群泼皮无赖闯入楼中，大排筵宴，酒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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