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：雾薄霜冷

三巡，便开始寻衅，强拉楼中姐妹欲行不轨。楼中姐妹誓死不从，皆被泼皮打得遍体鳞伤。梵正姐姐无奈，只得送上十两银子，才打发走了这群泼皮无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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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方才，那群泼皮无赖又至，他们自称是春秋寨弟子，说是要捍卫圣人礼法，不容教坊存世，遂将教坊砸得稀烂，连梵正姐姐亦被打伤。那群无赖之首，听说我有东瀛血统，便厉声说道‘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’，硬要将我投入河中溺毙。幸得诸位侠士相救，我才得以死里逃生。望诸位发发慈悲，去救救楼中姐妹，使她们免受恶人欺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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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德让闻此言语，急令楼船靠岸，复又对王冀言道：“我听闻春秋寨中弟子，多以仁义为先，寨主孔宜武功超凡入圣，缘何其门下弟子德行竟如此卑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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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冀未答韩德让之问，转而向那女子问道：“敢问姑娘芳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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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答道：“小女子，藤原沙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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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王冀便令藤原沙耶引路，一行人直奔临济城中雾霜楼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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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正值清晨，临济城中薄雾缭绕，路面霜华未消，行走间颇感滑腻。清风拂面，城中店铺已纷纷开门迎客。一柱香的时间，众人已至雾霜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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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楼前招牌已落，破碎不堪，二十多个破衣烂衫的泼皮无赖正拿麻绳捆姑娘，活像在晒《女诫》腊肉。为首的泼皮正指着这群姑娘们，厉声斥责道：“子曰‘非礼勿言、非礼勿视、非礼勿摸’！你们经营此等风月之地，实乃伤风败俗、有违纲常，当杀！当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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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之人亦随之附和：“说得是！当杀！当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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顷刻间，围观之众愈聚愈多，后至者唯恐错失好戏，纷纷向前挤去，热闹程度竟似过年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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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绳索所困之众女子，或低头默语，或以袖掩泣；独一少妇，傲然独立，扫视众人，遂向那无赖中的为首者问道：“尔等今日辱我至此，可敢告知姓甚名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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