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逃生

和南山村一样的绝望，一样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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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里的人更多，压抑便也更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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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的腿已经疼到快要没了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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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敢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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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找个地方，一个能让他喘口气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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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着杏娃儿，小心地在窄巷里穿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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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几间敞着门的破屋，里头黑漆漆的，散发着陈年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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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他看到一扇半掩的木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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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门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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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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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得刺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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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腐朽气，还有一种浸透了梁柱，经久不散的死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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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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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屋地上躺着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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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互相依偎着，好像在人生的最后一刻，也没舍得松开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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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角还有一个更小的身影，已经缩成了一具小小的枯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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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三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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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死状很安详，没有挣扎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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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只是在这漫长的冬日里睡着了，然后被这片吃人的土地无声无息地吞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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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和杏娃儿互相搀扶着，坐到一堆带着腐朽气的干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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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沾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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