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拷问

“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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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，泪涌了出来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：“不要杀她，我去帮你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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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，怒火被无奈压制着，只能吼叫，却装不出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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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来就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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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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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手臂又向上抬高了几分，襁褓在空中晃动得更厉害了，仿佛随时都会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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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他想起了娘亲抱着他，给他讲长安城时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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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爹把他打得半死，又亲手给他接上断骨时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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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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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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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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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字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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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手松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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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，万物寂静，只剩下赵九那一声声绝望的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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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小的、红色的襁褓，像一颗流星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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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嘶吼，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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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在地上，不要命的磕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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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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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沉闷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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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熟透的瓜果，摔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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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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