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拷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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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剩下炭火还在哔剥作响，那声音在这死寂中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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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娃儿被这声闷响惊醒，她揉着惺忪的睡眼，迷茫地坐起身：“九哥……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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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刀，狠狠地扎在赵九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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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回答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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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，他所有的感知，所有的情绪，都凝聚在了那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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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一滩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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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的襁褓已经散开，露出了里面小小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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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……再也不会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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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赵九最后一个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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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和他血浓于水，本该一起活下去的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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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，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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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九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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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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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说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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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呆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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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能动弹，还维持着跪拜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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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门传来的隐隐痛楚在提醒着他一切都并非虚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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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吞咽着口水，看着鲜血流淌在他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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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求换不来活命的路，无师自通磕头的本事，只能让他死得更卑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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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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